今年的艾滋病日,媒体报道说,新发艾滋病中80%是20岁至39岁的青年人,其中男同性恋成为感染艾滋病最大人群,数量还在持续上升,青年学生成为病毒传播靶心之一。
艾滋病有性行为、输血、母婴等传播途径。近些年,卖淫嫖娼人群、吸毒人群中的艾滋病感染问题,都曾经深受关注,现在,同性恋群体成为最大感染人群。如果统计是符合实际的,应该可以说传播出现了新的特征。
现在,大家都知道将艾滋病视为“道德病”,是既不客观也不道德的。既然如此,将同性恋感染艾滋人数的上升,当成同性恋的问题,就更加没有道理。不过,同性恋人群的感染数量出现超出其他人群的增加,终究是一个现实,需要有所正视。
男同性恋人群有更多机会感染艾滋,这是一个事实;但男同性恋有更多的人没有感染艾滋,这也是一个事实。这两个事实,既可以提供预警,也可以提供安慰。预警是男同性恋者应当重视感染艾滋病的问题,安慰是男同性恋并不必然感染艾滋。一个建议是,男同性恋者应当有良好的预防意识和预防措施。
在感染艾滋病方面,男同性恋可以说是一个特殊群体,比其他人群的风险为高。当然,你也可以说,不同的性取向都有其特殊的麻烦或者疾病,同性恋感染的疾病,种类不会比异性恋更多,异性恋也有感染艾滋病的可能。对此,我无法反对,但无论怎样讲,如果你是男同性恋者,就要比别人更加注意防范艾滋病,这也是显然的,它既有统计证明,也有生理学上的根据。
同性恋、异性恋或者双性恋,是性取向的“表现型”,其决定因素是生理还是心理,是基因或者大脑结构的差异还是社会文化的结果?同性恋是本质主义的、不可改变的,还是建构而成的、学习而获得的?这些并无定论,人们并不清楚同性恋从何而来,但现代社会文化已倾向于认为同性恋、双性恋与异性恋一样“正常”、“自然”。这是基于同性恋客观存在,而且并无“社会危害性”或者自身危害性的事实,而非建立在对同性恋现象的透彻了解。这后面有现代社会文化宽容的大背景。
今天,谈论同性恋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。除了帮助同性恋获得社会空间,其它关于同性恋的言论,都可能面临“政治不正确”和“文化不宽容”的指责。大家都知道,因为疾病而歧视患病的人,尚且不能被接受,因为感染疾病的可能而歧视某个群体,那就更加不能接受。对此,我深以为然。但是,歧视同性恋是不正当的社会文化,是不是意味着就需要美化同性恋呢?
我们现在读到的与同性恋有关的信息,大多已不是排斥性的,也不是承认性的、吸纳性的,某种程度上是赞赏性的。在媒体上,同志、玻璃、出柜、断臂、飘飘、拉拉、百合、蕾丝边等等用于同性恋身份的词汇,不仅不是贬损性的,也不是中性的,而是被赋予了一定的前卫含义,一些段子在暗示人们同性恋比异性恋更加符合新的潮流。新的性别审美趣味在也在产生。伪娘、女汉子、花美男、小鲜肉、中性化,形成性别体认上的新时尚。
同性恋的数量在增加,同性恋现象在日常化,同性恋权利在被认可。在西方,这应该算是“压制与反抗”激烈斗争的结果;在中国,这更多的是基于对当代世界同性恋权利运动结果的接受和共享,其中既有同性恋群体权益的内涵,也有文化上向“国际潮流”靠近或输诚的一面。
没有谁能够指定一个社会中有同性恋者多大比例才算正常,没有谁有权歧视同性恋群体,艾滋病感染也不应成为同性恋群体被贬损的理由,但将同性恋文化塑造成时尚文化,对青年进行同性恋方向的诱导或劝化,也大可不必。对同性恋群体正常待之,这是可以的,正常待之也包括不去特加赞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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