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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先生，您好，十分荣幸为您服务。”# V b; D* Z/ j# ?,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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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、您好。” $ h0 F6 j0 X3 u/ s) e9 R& z7 L% Z) t/ P
孙彬回过神地站起来，对着眼前笑容和蔼的男子伸手。尽管感受到对方充满诚意的一握，孙彬心里的紧张却没减少多少。" F! r1 s' k+ j% o, A) L
" a" \" T+ d" I3 U G& I7 I2 W9 R 侍应生走了过来，问：“请问需要点什麽？”, a% S- z' g* a/ }- x: n k
4 X, F8 a1 R5 Z. ~/ e5 { “咖啡就好。”男子笑了笑，“请给我百分之四十的浓度。”2 N& [3 N) T. Y
' y6 ^+ z9 ^0 S/ G) i2 d “好的。”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。 ) |( ?" X8 Z+ a1 ? ' x$ q. X% U' L 男子回过头对孙彬露出微笑，那是堪称满分的职业笑容，从那双金色的眼珠里，孙彬仿佛能瞧见自己的倒影，虽然这有点难度。他低下眼看了看茶水里自己的影子。 ]9 @, X o- n- a- @- x! |% M- C+ ?5 V
和男子相似的金色眼珠，属於东方人的精细五官，稍微蓄了点须的下颌，齐整的衣装，往後梳的刘海，是绅士该有的装束。 7 @7 K2 h+ Z# L- z* A# P6 A: l/ ^% v9 S, C2 [
“这里的咖啡加入的血剂很纯正。”咖啡端上来的时候，对面的男子闻了闻香味，满意地说。 9 N5 U5 b2 \- c- I9 [- C0 H h6 I7 S7 b1 U- d7 G& k8 a
“是、是的……”孙彬为自己的口吃尴尬地笑了笑，他两手交握着摩挲几下，对着男子说：“抱歉，我只是——”他耸了耸肩，故作自然地道：“有点兴奋。” 8 q0 } G+ F$ E( c( i8 m6 g0 }$ Y9 @: [+ J: X9 z
“我可以理解。孙先生您在私下给人的感觉和电视上确实很不一样。意外的，平易近人。”+ | A6 S4 S( ?" g( K F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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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麽？谢谢。”孙彬已经很习惯他人这麽评价自己。不管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，他依旧点了下头，笑得有些腼腆。6 ]9 m, E0 O' Y) R. K* D$ C3 g! S' D/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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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开始谈正事吧。”男子打开了笔记本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。擡头见孙彬疑惑地打量着自己，他笑着擡一下眼镜，“只是装饰，能让我进入工作的状态。而且这样有些像人类不是麽？回头率会高一些，啧，你知道的，我们和您不一样，要找到伴侣愿意为我们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坦白说您非常幸运，天知道我多想知道人类的手牵起来是什麽滋味儿，对了听说他们的体温很高，冬天的时候抱着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暖气……” % p. @; S( [9 Z& K2 l: ]# ?& t) u# P1 X) V5 W, i5 D# J) t
男子停了一下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，他看了看孙彬，笑了笑，低头用笔记本翻着资料。 h" x ~4 c+ c1 ?! M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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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彬掩饰尴尬地喝了一口茶。 ) N5 D3 @% A: K& v" }6 g# P' e ! \6 J) _7 S0 h& M) S" c+ c1 _ 其实这很正常。现在，只要一谈到人类的话题，谁都会忍不住兴奋——如果再早几个月，也许他也会跟着一起感叹，如今，他实在无法对人类抱有太多的遐想。 9 H$ [/ U# y: h& @ l) U* g$ O* p6 |0 }+ @2 R& ~
不过，找一位能跟他生孩子组织家庭的人类，那还是每一个血族毕生的追求，虽然这曾经并不包括他在内。% @& p! J5 s# t1 E9 f6 W
7 p3 t8 j% [' a. Y: G “孙彬，亚裔血族，新世纪465年出生，新世纪498成年，当前职业是演员，收入稳定，在首都波克有一幢两层公寓，无其他家族成员，这些资料都正确麽？” 8 Z$ p6 u4 v; K# F9 v* L6 F y% Y7 `6 x7 a; o
“嗯，是的。”孙彬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，轻轻点头。 6 J& z+ j: B8 x- @3 D# r% m3 x+ p. M( ?0 F% S
“唔，坦白说，你的条件不是非常理想……你应该明白，现在尚未有配对的人类数目已经很稀有了——”, g5 Y5 t) n/ u1 V
7 c% R# E' w' c3 g `! ` 孙彬有些匆忙地打断道：“我不介意年龄和长相，呃，我的意思是，我没有要求对方的条件如何，只要是合适的……健康的就行。” / u+ v( [7 @7 L- Q) i# k: z/ [* \0 C- d- |# U
“哦，这我明白。”男子了挑眉微笑。孙彬的话无疑是多余的，试问这年头哪还有血族去挑人类新娘的份儿，就算是贵族也没这样的特权，当然，那几个长老级别另当别论。; P" R. _% f' ~3 T! F
8 ?+ x* D1 M) k) U4 j% D& e; L 男子快速地敲打着虚拟键盘，孙彬有些不安地不断地交叠拇指，这是他惯有的动作。 ( F, H/ q- w# c, t) b1 q- m! ]5 X& r, h' s2 C6 w2 d2 K. o
“听说您曾经有过一个血族伴侣？哦，我不是有意打听您的私事，但是您的候选对象可能会在乎。您应该明白人类的神经很纤弱，他们很敏感，有些会要求自己的血族伴侣绝对忠贞。请放心，客户的秘密我们是不会——”+ i6 D8 S. u9 i5 h7 h9 v
! O% {; K' Z$ D1 j! A “是的。”孙彬没等他说完就点头，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，抿了抿唇，说：“很抱歉我不能透漏他的族名。我们在一起二十年，但是一年前，我们已经分开了。”3 i! v" S1 ~/ m9 S" b3 X; H/ ?8 P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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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露出一个宽慰的眼神，不过血族里能永生同乐的夥伴太少了，而且两只吸血鬼在一起没有结果，生不出孩子。! u" K9 w, p$ N) A
; o+ `5 e- k+ X2 W 紧接着就是一段沈默。4 N) T# Q! M! S" L7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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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彬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，这段时间经历了种种事情之後，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智又瞬间苍老了一个世纪。现在他有了成家的打算，对於未来可能有的生活，他仔细幻想了之後，还是隐隐有着期待的。/ z. v; p; Z2 o3 d
2 V; D" ~5 M" b, z 找一个人类伴侣组织家庭，生一个孩子—— 一个孩子就够了，毕竟那是很危险的事情。如果生出来的孩子是血族，就能纳入他的族里；如果是人类……那就会被保护局给带走。尽管如此，孩子仍是他们共同拥有的後代，也会成为他们生存下去的力量，是让他们能够彼此相爱的最大支柱…… " S. G9 J* d6 } v# d1 T' J2 m7 } {. u$ V2 [! w+ ~
在孙彬的杯子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红茶时，男子用力地敲了一个键，对着孙彬露出笑容道：“孙先生，我们为您找到了一位亚裔人类，您刚好符合他提出的条件，请您看看。”% f7 C. ^6 Z) U9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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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挑了一下食指，将荧幕转向孙彬。0 k6 F4 I8 T+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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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一位生物教授，哦，看起来相当睿智迷人。新世纪480年生，现在刚好三十五岁，以人类来说，虽然不算年轻，不过我想他如果愿意的话，和您拥有一个孩子是不会有问题的。”0 U; x' B1 v, z8 y1 v/ @# ]4 d
6 U, @4 H, P* F 孙彬往前方凑了凑，他瞧着蓝色屏幕上那长相温和的人类男子——人类和他们长得其实没差多少，不过他们的眼珠颜色会按照地域划分而有所分别。在大部分的血族眼里，只要是人类，他们都会觉得对方充满魅力，有专家研究说过，这是源於古早血族对人类血液的追求而产生的心理作用。孙彬现在差不多可以了解这个说法，不过人类的五官多数是如此，至少人类中愿意与非贵族结合的，都拥有这样至少看起来赏心悦目的五官。长得像萧九那模样的，搞不好才是千年难得一见。 $ Z+ |% r4 _/ U* G7 V8 y- ], I, C Q: l
眼前的这个人来，长得也不错。人类和血族不同，没有那种由骨子里发出的颓废感，他们看起来总是非常干净，很纯洁的气息。 + z7 u2 ^# [9 j0 M$ \4 _5 k/ ]4 B+ T" d4 R* y9 e7 K; M& i+ ?
“那……先见个面吧。”孙彬短暂地考虑之後，敲定了主意。3 N% {" z* M Y/ @* v6 D
